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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昭华盖着喜帕,瑞王看不到她的脸,可他早已见过她多次,记得她的容貌。

他可以想象到她现在有多美,必然是明眸皓齿,面若桃花,也许还带着幸福的笑。

看到她的大红嫁衣,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喜服,他心里有了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似……他并不是在帮楚玄迟迎亲,而是自己真的在娶亲,娶的还是墨昭华。

那个楚玄寒曾经一心想要娶,甚至找了父皇请旨,却被父皇拒绝了的女子!

容慎走到花轿前,在喜婆的帮助下,小心又轻柔的将墨昭华送进花轿中。

墨昭华的脑袋没撞到花轿,凤冠也没歪,更没扯到她的发丝,弄得脑袋生疼。

这一世,如她重生归来所祈愿的那样,有了改变,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周围有邻居来看热闹,看到是容慎背嫁,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怎是表兄背嫁?”

“墨二小姐不是有庶兄么?”

“对呀,而且也还有其他的堂兄。”

有宾客立马去解释,“这事说来话长,具体情况是这样……”

这正是出阁宴上那个自称学生的人,名为穆森,但他并不是书生。

他早已有功名在身,也入了仕途,但他却是容海的人,现在算是善后。

容慎背嫁之事,最后只会成为辅国公府的要求,而不是墨昭华自己的意思。

即便以后真的会影响名声,也由他们来承担,而不会影响到墨昭华分毫。

路人甲:“原是如此,若论亲缘关系,慎少爷自是要比堂叔伯家的兄长亲厚些。”

穆森:“可不是,尚书府嫡小姐出阁,又是高嫁,背嫁之人也该有点要求吧?”

路人乙:“是啊,否则岂不委屈了御王殿下,慎少爷这算是挺胸而出,江湖救急。”

路人丙:“奇怪的是,原本定下的背嫁之人怎都出事了,不会是有什么隐情吧?”

穆森:“这能有什么隐情,不过是赶巧罢了,总不会是有谁舍不得一个红封?”

按照习俗,背嫁之人要给新娘子一个大红封,说白了就是出了力还要出钱。

封多少主要看个人,墨胜华这种自然不舍得多给,容慎就恨不得掏家底。

关于背嫁之事,接下来几天穆森都会处理,把控着舆论,不让其影响墨昭华。

他作为文人,别人也不会想到,他私底下居然是容海的人,自不会怀疑他。

墨昭华端坐在花轿中,藏在婚服底下的柔夷,悄然摸上了左腕上的手镯。

这个手镯的秘密,她连几个贴身丫鬟都没告知,今日这种日子也不舍得摘下来。

对她来说,为大婚准备的首饰再怎么好,都不及这只手镯,因为这是楚玄迟相赠。

这只手镯代表着他的爱,她要戴着它与他成婚,并且以后也会一直戴在手上。

只要看到手镯,就像是看到了他本人,还能以此来提醒她前世的刻骨深仇。

整个大婚需算好多个良辰吉时,比如迎亲队出发,新娘出阁,新妇入府等等。

礼官和司仪一直在盯着沙漏,吉时一到,司仪便唱和了一声,“吉时到,起轿!”

在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中,爆竹声再次响起,墨昭华的出阁礼此刻正式完成。

礼部的仪仗队在前面开道,而后是瑞王的马,紧跟着是则墨昭华的花轿。

喜婆和几个陪嫁丫鬟,跟在花轿两边,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喜庆的笑容。

再往后是迎亲与送亲的人,以及那二十车嫁妆,目之所及都是大红的喜色。

亲王大婚,那叫一个热闹,街道两边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还在窃窃私语。

“没想到尚书府这么大方,竟准备了十里红妆。”

“谁知道是尚书府大方,还是辅国公府家底厚,你们觉得呢?”

“是啊,宫里还有两位娘娘与公主皇子,光是添妆怕是也有不少。”

“没错,以墨尚书这些年宠妾灭妻的作风,这嫁妆上怕是没出多少力。”

也就是墨韫没出府,否则听到这话,岂不得气到当场吐血,说不定还得动手。

尚书府离御王府有点距离,隔着好几条街,迎亲队伍浩浩荡荡,极为惹眼。

一路上都有人驻足观望,以至于花轿还没入府,十里红妆的事已经传遍整个盛京。

新妇入府的吉时还在酉时中,在此之前,迎亲队伍都可以在街上敲锣打鼓热闹。

墨昭华坐在花轿中,只能听到外面的热闹,却不能如往常那般挑开车帘瞧瞧。

不过这样她已经很满足,无聊之中,她将容慎送她上轿前给她的红封打开。

跟她猜的一样,里面装着一大叠银票,有零有整,这对一个学子来说可是巨款。

前世墨胜华只放了两张银票,加起来为四两,光这个数字就给人一种不详感。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缺这点钱,她在意的只是心意,而墨胜华显然是敷衍。

她笑着收起红封,想着等容慎大婚之时,再给他回一份大礼,这才叫礼尚往来。

花轿外,瑞王骑着高头大马,入眼处都是喜色,让他越来越有种不真实之感。

这就是迎亲么?

他已弱冠,明年也该娶亲了吧?

届时他娶的会是谁,可有眼前这等热闹景象?

不,不可能,他无权无势,又怎么可能拥有这等规格的大婚?

同为皇子的时候,别人不是母妃得宠,就是母族强大,能够帮衬。

他什么都比不上其他人,连父皇看他的目光,也永远显得冷淡又疏离。

现在同样封了亲王,他的府邸最差,不但规格小,地理位置也比不上兄弟们。

这样的他,若非因着五皇兄不良于行,无法迎亲,也没机会体验今日这一切。

可他能怎么办,文不如晋王祁王,武不如御王,什么都不拔尖,性子也不讨喜。

瑞王想到这些,鼻子有些泛酸,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勉强将心里的苦涩压下。

这若是一个梦就好了,他可以让仪仗队换个方向,将花轿送到自己的府上。

不管他喜不喜欢墨昭华,能娶到她就已足够,毕竟她是连祁王都娶不到的女人。

可惜,这不是他的梦。

他回头看了一眼,大红的花轿是那么喜庆,却又是那般的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