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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墨昭华暗中研究起了心经。

若是她能有所成,便能更好的为楚玄迟治疗。

心经的内容倒是简单,只是墨昭华没接触过武学,看不太懂。

她决定先将内容记下来,然后等到容海休沐,再去辅国公府请教。

此时的楚玄迟也还没歇息,正在书房查看月影今日的汇报信件。

本来他对墨昭华的戒心小了些,可看完这封信,他的疑虑重新加重。

“主子,可是墨二小姐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因墨三小姐有孕而动了手?”

雾影每日寸步不离的跟着楚玄迟,往日这个时候,主子看信的心情都很好。

今日却皱起了眉头,由不得他不担心,毕竟他可是越来越期待御王府有主母。

楚玄迟没说话,只是长臂往外一伸,将信递给桌案前的雾影,让他自己看。

雾影接过迅速浏览,“以前都带着月影,今日去辅国公府却不带,可是在提防?”

楚玄迟敛眸,“辅国公府本就是老六的目标,昭昭此举,由不得本王不怀疑。”

“可如今墨三小姐已怀上了祁王的孩子,墨二小姐难道真愿姐妹共侍一夫?”

雾影很不愿看到墨昭华是棋子,他看得出来,楚玄迟对她有情,甚至是已动心。

楚玄迟冷笑,“女人最易感情用事,别说是姐妹,姑侄共事一夫不都有过么?”

他说的正是前朝亡国皇后,她自己未有所出,便让娘家侄女入宫为妃,生下孩子。

“这……事情还未有定论,主子也莫要过于在意,或许墨二小姐是有其他想法。”

雾影担心楚玄迟因为在意墨昭华,当局者迷,以至于乱了心,影响到判断力。

“哦?”楚玄迟看着雾影将信件烧毁,“那你觉得她会是什么想法?”

雾影想了想,“墨二小姐每次出门都带月影,也许怕另外两个奴婢吃醋。”

楚玄迟似乎想起了什么,“是吗?”

雾影跟他想的一样,“有可能,月影此前不是提到过么?琥珀对此很在意。”

“最好是如此,而不是刻意避开月影,暗中真与辅国公府帮着老六筹谋。”

楚玄迟对墨昭华有了心思,自是不愿与她为敌,否则只能强行将她留在身边。

***

今日墨瑶华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在良妃与楚玄寒的谋划下,文宗帝许了她入祁王府为庶妃。

墨瑶华第一时间去找兰如玉,“娘亲,好消息,我们成功了!”

兰如玉看着激动到说话都颤抖的女儿,也是喜的嘴角咧到了耳后根。

她起身去扶着墨瑶华,“瑶瑶切莫如此激动,怀孕头三个月最为重要。”

“瑶瑶知道,可瑶瑶着实高兴啊,没了那贱人,瑶瑶依旧能入祁王府为妃。”

墨瑶华开心的快疯了,墨昭华嫁的是个废物,而她的夫君却是风光霁月的祁王。

且不说以后会如何,就眼下来说,光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足以让墨昭华嫉妒。

兰如玉拉着她坐下,“我们瑶瑶有本事,哪怕只是庶女,也能名正言顺做庶妃。”

墨瑶华野心勃勃,“娘亲,你说瑶瑶这胎生下的若真是儿子,可有机会抬为侧妃?”

兰如玉眼珠子溜溜一转,“祁王在此之前若是没有纳侧妃,瑶瑶倒不妨一试。”

“娘亲,那你再教瑶瑶点新本事,待瑶瑶把六郎哄高兴了,便提不纳侧妃之事。”

嫡妃已定下,墨瑶华自是不敢有念头,但她想让楚玄寒将侧妃之位留给自己。

兰如玉闻言都惊呆了,“你疯了?怀了孩子就别想着那事,一切要以孩子为重。”

墨瑶华这是头一胎,没有丝毫的经验,万一在床上动作大了些,可是会出事。

如今她本就是靠着孩子才破格得了名分,若是孩子出现意外,后果很难料。

墨瑶华不高兴的撅起嘴,看着还有几分可爱,“那六郎岂不是要便宜了别人?”

那日她亲眼看到了尉迟霁月的眼神,对楚玄寒的爱慕不加掩饰,由不得她不担心。

尉迟霁月是嫡妃,万一有孕,生下来的就是嫡子,那可是比贵子还贵重的存在。

兰如玉眸色微冷,“傻丫头,你有孕不便行房,祁王自然也可以不方便。”

墨瑶华黯淡的眸子立时又亮了起来,“娘亲有法子让六郎在此期间安分守己?”

兰如玉眼神闪烁,“暂时没有,但为娘会想办法,你安心养胎,静待入府便是。”

墨瑶华有意压墨昭华一头,从兰芜苑出来后,便去了倚霞院,目的便是炫耀。

她自赏花宴后便没再涉足倚霞院,如今突然来,墨昭华便猜到了她的心思。

琥珀皱着鼻子,“有孕不好好在自己院子里待着,跑我们院里来做什么?”

墨昭华理了理发髻,起身往外室走,“怕是已经得了名分,要向我耀武扬威。”

珍珠也是胳膊肘往里拐的人,“小姐是嫡妃,她一个庶妃,有什么可炫耀?”

墨昭华没解释,身怀皇长孙的亲王庶妃,比不能人道的残王嫡妃,确实更有希望。

哪怕,是不是皇长孙还不一定,但在墨瑶华心中,她依旧会认为自己未来可期。

墨昭华带着珍珠与琥珀来到外室,淡然浅笑,“恭喜三妹妹,终于得偿所愿。”

墨瑶华故作羞涩,“长姐说什么呢?瑶瑶所愿是父母长辈安康,家宅安宁。”

“哦?”墨昭华挑起细长的柳叶眉,“我还以为三妹妹很乐意入祁王府为妃呢。”

“你怎会知此事?”墨瑶华心下大惊,她可还没说这事,难道身边有了奸细?

她既不知是容清还是墨昭华的手伸太长,也不知奸细在芷汀阁还是兰芜苑。

墨昭华看她有所怀疑,还故意误导她,“天下没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在自家。”

此言一出,墨瑶华更加确定,自己或娘亲身边,定然有人投靠了墨昭华母女。

她压下心思,转移话题,“看来我们缘分匪浅,在家是姐妹,出嫁还能做妯娌。”

“妹妹有孕在身,所怀又是贵子,我一闺阁女子也不懂忌讳,便不请妹妹用茶了。”

墨昭华岔开了话题,庶妃说的好听是妃,其实就是妾,她怎会与妾室做妯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