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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城就在荒土城正北方,以他们的速度一天便可到达。

正如祁一飞在天一宗中所说,这两年来灵界各宗门屡屡受创,但凭心而论,牧风亲自动手灭门的只有正清和清源两个小宗门。

奉天城四门,他只是废了门中所有玄命境以上的修行者。

只是今日在荒土城,听到江淼讲述正清门和清源门被灭门后的情景,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担心奉天城也和荒土城一样,也变成无主之地,陷入混乱。

牧风这想法有些幼稚,荒土城无人接手,是因为附近没有其他宗门,而且地处偏远,但奉天城不同,奉天城靠近天山城,而且本就是天一宗的势力范围,天一宗自然不会放任其他修行者扰乱此处。

但,他的预感是对的,现在的奉天城虽无其他修行者前来逞凶作恶,但城中散修和居民也经历着劫难。

还没进入奉天城的地界,三人就明白出事了。

在前面的必经之路上,竟然有四名玄门弟子巡逻,虽不知是哪个宗门的弟子,但牧风对于其着装有些印象。

“是奉天城四门的门下弟子,修为不高,只是这里距离奉天城的城池还远,不知这几人在这里做什么。”牧风心中一阵疑惑。

“小哥,我们换个样子吧,你这两年在青阳会、青云会还有秘境露面不少,容易被认出来。”

“换个样子?”牧风有些无奈,“易容需要用灵力维持,若是城中有高修,很容易便被认出来。”

“不用灵力维持,我这里有易容面具。”林可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细长的匣子,从其中拿出三副面具。

这面具极薄,而且隐约呈透明状。

“丫头,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手段?”牧风拿起一张面具,仔细打量了一番。

“是临行前小语给我的,说是或许能派上用场。”

炎阳也拿起一张面具,好奇地看着,似乎十分感兴趣。

“嗯,这个方法不错,等下我们进去低调一些,就说是荒土城的散修。”牧风交待着,然后三人小心翼翼地戴好易容面具。

“噗嗤!”林可看着牧风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小哥,你这样子瞬间老了十岁。”

“变化大是好事。”牧风讪讪地回道,摸了摸这面具,确实如林可所说,皮肤上的皱纹感觉都非常清晰。

再看炎阳,变成了一个皮肤白的有些不健康的小男孩,林可也成了一个黑不溜秋的小丫头。

三人对于易容的效果非常满意,轻快的走向奉天城。

见到三人走来,几名巡逻的玄门弟子并没有阻拦,只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小哥,他们怎么什么都不问,那还在这里干什么?”林可皱眉问道,不理解这些巡逻弟子的目的。

牧风看着远处,叹道:“既然随便进,那肯定是不准随便出了。”

走进奉天城,牧风便阴沉着脸,因为四处都能听到刺耳的哭喊声、呼救声,牧风习惯性地带着林可与炎阳到了奉天城中的一处酒楼之中。

到酒楼中打听情报,这是前生下山追捕邪修时的常规做法,牧风早已形成习惯。

牧风本来还担心这副光景之下,酒楼会空无一人,然而与他想的相反,酒楼里的座位几乎已经坐满了,里面声音嘈杂,十分热闹。

牧风环顾四周,看到一个说话说得唾沫飞溅的青年男子,便坐在了他旁边。

“来一壶清酒,两碟鲜肉饼,两个小菜。”

“好的客官。”

坐下之后,三人便集中注意力听这酒楼中人都在说什么。

身边那位青年男子喋喋不休地吐槽着。

“要我说,这些修行者真不是东西!”他又喝了一口酒,脸上已是一片通红,“平时偶尔挑选一些人当做道侣、鼎炉就罢了,这次竟然一次性强行抓了这么多少女当做疗伤药物!”

“四弟,你小声点,虽然他们大部分人都忙着去寻找合适的少女去了,但是万一被听到了,咱们小命可就没了。”旁边一个看起来稳重许多的黄衣青年拉着一下那个不断咒骂的黑衣青年。

“听到便听到,天天这么活着也窝囊!要我说,什么玄门、什么修仙的王八蛋们统统都该死!”黑衣青年越来越激动,开始歇斯底里地叫骂着。

“你真得喝多了。”黄衣靠近他,按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

和他们同桌的四方脸中年男子说道:“小奇,话不能这么说,若无人修行,现在可都是妖兽的天下了。”

“这帮畜生还不如妖兽呢!”名叫小奇的青年男子显然已经喝多了,“要我说,这次袭杀四门高手的人也是个混蛋!”

他声音越来越大,引得酒楼内的其他声音小了许多,都看向他。

“小恒,我们把小奇送回家吧,他喝得有点多。”四方脸男子看了看周围,生怕祸从口出,赶紧和黄衣青年架着他离开酒楼。

几人离开后,酒楼中又恢复了热闹。

这时,牧风三人的酒菜也端了上来,他们继续听着其他人的议论,虽然都放低了声音,不过对于他们的境界来说倒也没什么区别。

“刚才那人虽然喝多了,不过最后说的也不算错。”

“确实,这四门确实不是东西,要杀便杀了,也没什么可惜,结果只是废了他们,如今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算是偷袭四门的人造成的。”

听到他们如此评价,牧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中内疚感再次升起。

“诸位仁兄,此言就有失偏颇了吧?”众人议论间,一个青衣男子突然旁边反驳。

“这位小兄弟,我们也不是怪偷袭四门的人,只是,如今这局面,数百名少女遭殃,因果确实在此。”一名老者非常委婉地回道。

“老人家,若我记得没错,五州历七年,景天门掌门修行遇阻,抓了八十一个孩童助力修行,五州历十年,筑一门两名长老与魔域交手重伤,抓了一百多名童男疗伤,五州历……”青衣男子历数完这些四门这些年恶行之后,淡淡说道,“这次充其量不过是悲剧重演罢了,罪魁祸首不依旧是四门吗?”

牧风听到这些,也忍不住转过身子看了看这青衣男子。

二十多岁,瘦削,气质儒雅,手中一柄白色纸扇。

而且是个修行者,凡人境,筑基阶,若不是玄门弟子,修为也不算低了。

那名老者闻言并没反驳,只是叹道:“哎,说到底,还是我们太没用了。”

“是的,太没用了,哪怕奉天城几万人中有一个玄命境以上的修行者,前几日便可趁机将四门中人全部诛杀,报这数十年之仇。”青衣男子看起来儒雅,但从这言语中也知不是性格软弱之人。

老者同桌这时反问道:“小兄弟所说没错,四门玄命境高手尽数被废,若有高修确实可以诛杀他们,甚至可以将四门灭门,但这之后呢?不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