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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于竣便被甲士带了上来。

接着,刘珩及一众考官也来到了大殿上。

此时,柳文成已经知道了于竣竟然就是会试状元,感觉要坏事儿。

于是一进了大殿,就找机会疯狂朝着张璁挤眉弄眼,想提醒张璁一下情况有变。

柳文成心中也是有怨言的,既然于竣这么能考,你搞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张璁看到柳文成跟他使眼色,忙把头撇向一旁,暗怪柳文成不懂事。这大庭广众的,跟他这样使眼色干嘛,会被别人看出来的。

真是,不靠谱。

刘和见众人都到齐了,朝着汪直道:“汪御史,你说古陶伯作为主考官,漏题给会试榜首于竣,可有什么证据?”

汪直自信满满的说:“回陛下,这于竣进京之时,就是古陶伯在码头亲自迎接的。之前花船节,于竣可是和古陶伯一同参加,共处一室,关系亲密可见一般。其实于竣和古陶伯的关系好,在金陵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人尽皆知。”

“这于竣州试时,成绩不显,不过堪堪通过,为何一到会试就直接得了榜首?”

“必然是古陶伯提前给于竣漏题,使其有所准备。陛下,不如直接将这于竣拿下好好审问一番。”

刘和看向刘珩,问道:“驸马,汪御史所言之事,属实吗?”

刘珩拱手道:“父皇,这于竣进京时确实儿臣曾在码头碰上此人,这也是儿臣第一次见于竣。”

“驸马说是恰巧碰上,那驸马好端端的去码头干什么?”没等刘珩说完,汪直就追问道。

刘珩鄙夷的看向汪直:“送我哥呀,我说汪御史,本伯在码头送了我哥整整一盏茶的时间你不提,而跟于竣就碰了一面,你倒是清楚的紧嘛。”

汪直冷笑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借着送你哥打掩护,实际上是去迎接于竣的,或者你特意将两件事安排在一个时间,以掩人耳目。”

刘珩懒得理汪直,知道他是张璁派出来打头阵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关键是要把张璁引出来。

刘珩继续向刘和解释道:“至于花船节,不过是于竣仰慕儿臣的文采,想要在儿臣身旁学习一下,儿臣出于爱才之心,所以才同意了罢了。”

刘和道:“这么说,你确实在花船节和于竣共处一室,相谈甚欢?你身为主考官,不管有没有漏题,都应该主动避嫌。”

刘珩赞同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当时确实是思虑不周了,所以后来为了避嫌,这次会试的试题,儿臣就没自己出了。”

“不是你出的?”刘和愣了一下。

“不是儿臣出的。”刘珩又确认了一次。

“不是你出的,那是谁出的?”汪直急了。

“今年的会试题目,是我召集所有考官每人各出一题后,投票选出的。”刘珩淡然道。

汪直和于竣都直呼好险,其实按二人原先的计划,汪直会直接逼问于竣几句,于竣就顺水推舟承认刘珩给他漏了题。没想到今年的题竟然不是刘珩自己出的?差点把于竣直接暴露了。

“驸马,你身为主考官,题都不自己出的吗?”汪直厉声道。

刘珩不屑一顾:“这科举到底怎么改,就不劳汪御史费心了。”

汪直气的说不出话,隐晦的向张璁看去。

张璁给汪直打了个手势,示意执行备选计划,把考官也给丢出去。

“既然题都不是古陶伯出的,那漏题更是无稽之谈了。”严帆本来还有些担忧,听到这儿才知道原来刘珩早有准备,出言支持。

“没有漏题,那就定然是古陶伯串通了考官,给了于竣高分,不然以于竣的水平,怎么可能高中榜首?”汪直开始执行备选计划,“于竣,我问你,你和古陶伯交往过密,古陶伯到底有没有给过你保你必中的承诺?”

这次,汪直不准备给刘珩辩解的机会,而是要直接把屎盆子给刘珩扣实了。

“没,没有……”于竣装作胆小怕事,支支吾吾道。

汪直一声厉喝:“于竣,当着圣上的面,你还敢搬弄是非吗?”

于竣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我错了,我错了啊陛下,我不该鬼迷心窍啊,陛下。”

整个朝堂一下子炸开了锅,这不是等于当事人之一直接承认了吗?

张璁心下暗喜,这才哪到哪儿。

汪直马不停蹄,见于竣配合,大声喊道:“是谁阅的于竣的卷子?”

“我阅的。”柳文成站出来道。

“柳文成,我问你,你有没有受古陶伯的指示,故意给于竣打高分?于竣都承认了,你还要抵赖吗?”汪直威风凛凛,这于竣和柳文成都是自己人,也是这次张璁策划里必要时的弃子,只要这两人都承认和刘珩舞弊了,基本上就铁证如山了。

张璁也是心下暗喜,刘珩啊刘珩,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怎么和我斗?

张璁都忍不住想扭头看看,柳文成是怎么送上最后这记绝杀。

柳文成和于竣本质上没有区别,都是被他拿住了把柄的棋子,如果不是为了这次整刘珩,于竣在他的安排下也会通过科举进入翰林院,几年之后就是又一个柳文成。

“陛下,我……”柳文成不知道该怎么弄了,按计划他是应该直接说刘珩安排他给于竣作假打高分的。

问题是于竣、汪直、张璁不知道刘珩的改革措施,他清楚啊。

这脏水根本泼不上去,就算他说了是刘珩授意的,也经不住追问,一句你怎么知道哪张卷子是于竣的,他就答不上来。

“柳文成,当着圣上的面,你还想抵赖吗?你以为你瞒得了多久。”汪直见柳文成一直不说,不由得有些着急。

柳文成心下发狠。

再跟着张璁闹下去,自己搭进去不说,完不成任务,家里人又能捞着什么好?

只要自己活着,老婆终归还能再娶,孩子终归还能再生。

大丈夫,何患无妻?

良禽择木而栖,看今天这样子,古陶伯简直就是完全料敌于先,早有准备啊。

是时候改换门庭了。

柳文成终于想通了,整个人都觉得舒服了不少。

“陛下。”

柳文成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