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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事情不能善终,众人看热闹的那份心淡了。

“高恒,你倒是快说啊,这么冷天,大家伙还要回去睡觉呢。”

人都是这样,不涉及自己利益时,怎么都好,一旦觉得妨害到自己了,一定是要找个替罪羊的。

高恒幸运喜提这一角色。

当然他也不冤枉,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嘴碎,上赶着找抽呢。

“我,我也不认识她啊。她围巾蒙着脸,打听云溪。

我也是好心啊,想着大冷天找上门来,别是有什么要紧事。

谁知道她瞎胡咧咧,我,真不是我说的啊。”

高季喜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是挡了别人的路,被报复了。

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高季喜刀人的心都有了。

“不认识,你就帮着散播谣言,诋毁自己人?”

高季喜声音压的很低,这次他丝毫没有掩饰怒火。

“我没有啊,我…”

看着高季喜猩红的双眼,似乎有火焰冒出来,高恒心虚的低下头。

狗改不了吃屎,高恒什么德行,从小一块长大的高季喜很清楚。

“哼,诋毁我家云溪,可不是一句不认识就能揭过去的!”

高恒闻言脸色更苍白了。

“小喜,我真的错了,我跟大家伙澄清一下。”

高恒慌了,他都这么大人了,眼看着马上要娶媳妇了,该不会众目睽睽之下挨顿打吧?

他还要不要脸。

高季喜打架不要命的架势他也是见过的。

“一天时间,把人给我找出来,否则…”

高季喜握紧拳头,用力,拳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高恒心里凉飕飕的,他去哪找人啊,可是他不敢争辩啊。

“明天我跟你一起,叫上几个兄弟,把整个县翻过来,人也要给我找出来。”

高季喜一锤定音,高恒心里安定了些。

还好不是他一个人孤军奋斗。

事情到这儿也差不多了,高季喜不发话,也没人敢离开。

大家伙讪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高季喜挨个扫视一圈:“回家都管好自家娘们,捕风捉影的别乱传。

要是让我知道谁往我媳妇身上泼脏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高季喜视线所及之处,众人避让,真不是什么光彩事,今天这事,太丢人了。

放下狠话,高季喜率先离开。

“都傻愣着干啥,散了吧。”

看着鹌鹑模样的一群人,高义没好气嚷了一句。

曲终人散,这个夜里高家村久久不能平静。

高季喜回到家,云溪破天荒没有睡觉,等着他。

换作往日,高季喜一定受宠若惊,可是今天他宁可没有这优待。

“小云,怎么还没睡呢。”

这不明知故问吗?云溪定定看着高季喜,等着他主动坦白。

在外人面前冷心冷肺,在媳妇面前跟个温顺的小绵羊似的。

“是不是我不在身边,睡不着。”高季喜嬉皮笑脸打算糊弄过去。

“少在那得瑟,不想睡地板,就别在那打哑迷。”

云溪不经意打了一个哈欠,她现在确实很容易犯困。

高季喜心疼坏了。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云溪静静听着,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云溪推测这事跟那灰衣妇人脱不了关系。

原本以为是不必要的小插曲,谁知道却影响了正常的生活。

云溪将着那天发生的重要的事情说了一番。

原本无的放矢,高季喜也有些发愁,害怕无功而返。

现在有了怀疑对象,信心立刻上涨。

“小云,你别怕。人我一定跟你揪出来赔罪。”

“注意点分寸,别被缠上了说不清楚。”

云溪究竟不放心,害怕高季喜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还是殷殷嘱咐一番。

媳妇好久没关心自己了,高季喜心里暖呼呼的。

“唉,媳妇放心,我心里有数。保证不伤人。”

高季喜心里有了主意,这事说白了还是围着钟书言展开的。

和钟书言有感情纠葛的人,打听起来应该不难。

高季喜才不管她是哪路神仙,他一定让对方后悔惹了她媳妇。

次日,高季喜大张旗鼓开着拖拉机送云溪上班。

逢人就打招呼,高调得很。

云溪理解他的用意,默契配合,不拖后腿。

被人这么用心护着,连吹在身上的冷风,都多了几分温度。

高季喜原本还想着宣誓一番主权的,奈何钟书言这个甩手掌柜迟迟不到现场,只好作罢。

高恒不敢怠慢,起了大早,眼睁睁看着高季喜开车离开。

他只能腿着。

“小喜,我来了。”高恒一路小跑,呼哧呼哧直喘气。

看到高季喜站在店门口,很快迎了上去。

“我们去哪找人啊。”高恒小声问了一句。

他脑子笨,也没什么号召力,只能指哪打哪了。

高季喜早已和旁边店铺的伙计套近乎,打听到了钟书言住处。

这会儿大手一挥,奔着目的地去了。

一路上他思路变了好几回,最终还是决定先和钟书言通个气。

事情根源在他那里,解铃还需系铃人。

他防的了这次,难保下次还有暗箭射出来。

也不知道那妇人和钟老师是什么关系,处理轻了,高季喜心里不舒服。

处理重了,怕云溪那边和钟老师处着尴尬。

高季喜二人到时,钟书言正在院子中漱口。

看到高季喜,钟书言大吃一惊,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钟书言不是很注重生活品质的人,院中堆了一些杂物,地面也没打扫。

他招呼二人进屋,想倒些茶水招待客。

可是家里冷锅冷灶,压根没有热水。

“咳咳,钟老师,别忙活了,我们吃过饭了。”

高季喜阻止了倒水的钟书言。

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一个大老爷们过的日子就是粗糙。

家里没个女主人确实不行啊。

这时候,钟书言是鳏夫这个事实,高季喜几乎相信了。

也许那妇人说的话也有一些是事实,她是钟老师的爱慕者。

可惜是朵烂桃花,行事这么恶劣,绝非良配。

高季喜心里有些咋舌,无论如何,欺负他们家云溪,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