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这么一想而已，他现在还没有那个多余的精力去搞这些。
再说，还能不能遇见那孩子还是个未知数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跟着叶萧然江毅往前走。
错综复杂的地形，让他们几次都走错了巷子。
最后终于在一个老奶奶的带领下，找到了张雪的家。
一栋破旧的小楼。
几个男人踩着楼梯嘎吱嘎吱响，声音回荡在耳边，让人非常不舒服。
“就是这里。”江毅看着302的门牌号说，“张雪和她妈妈生活在一起，不知道现在在家没有？”
他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门打开了，一个头发凌乱，面色蜡黄的中年女人出现在他们视线里。
“你们是谁？”
“你好，我们是警察。”他们出示了警官证。
女人苍老的脸上划过一丝慌乱，“有...有什么事吗？”
她这一问还把他们几个人问懵逼了。
江毅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女人，“请问你是张雪的母亲吗？”
“是啊。”
“今天警局通知你去认领你女儿的尸体，你为什么不去呢？”
“你...你们处理掉行了，我..我没钱。”
江毅简直无语，“不管你有没有钱，也是要去认领的，你不可能不管。”
“我不管，我不管，这贱货一天到晚在外面搞男人，也没见拿多少钱回来，现在死了就死了吧，我不可能出一分钱的哦。”女人脸上没有一点伤心的神色，说出来的话更是恶毒至极。
方煜一听肺都给气炸了，他恶狠狠地问江毅，“我可以揍她吗？”
哪有一个当妈的这样说自己女儿的？
“现在不行。”江毅侧过脸悄悄地对他说，“我走之前来揍她。”
“.....”方煜把牙齿咬碎吞进了肚子里。
女人作势要关门，江毅眼疾手快地用脚抵住了，他冷言道，“这位女士，我们来是为了调查命案的，至于你要不要去警局认领那是后话，会有我们的同事上门和你沟通。”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也快一个月没见过这个贱货了，你们去其他地方调查吧。”
“你特么能不能别贱货贱货的？她再怎么样是你女儿，你有没有心？她都死了！”方煜忍无可忍，也管不了自己是不是警察，上去就揪着女人的衣领把人往后一推，哪知这女人无赖得很，躺在地上就开始撒泼耍横。
“打人啦！警察打人啦！”女人躺在地上哭着打滚。
她这骚操作让方煜三人都愣在了原地。
陆陆续续已经有人过来围观了。
这女人变本加厉地哭喊，“报警啊，警察打人啦，杀人啦！他们杀了我的女儿！”
“.....”卧槽，这人疯了吧！
方煜真想用枪把她给突突了！
“撤退，别逗留了，和泼妇无法沟通。”江毅退到走廊，让叶萧然和方煜赶紧离开。
他又转身对着地上的女人说，“女士，你将会为你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怕你哦。”女人站起来对着他们吐了一口痰，然后把门关得震天响。
“什么人啊这是？有个这样的妈，难怪张雪会走上歧路。”方煜脸都给气绿了。
叶萧然给他顺气，“这种人老天会收了去的。”
“话是这样说，可今天遇见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原生家庭和工作环境哪里遇到过这种人？
真是大开眼界了！
“算了，我们现在去刘俊杰家，等张慧过来和她沟通。”江毅示意他们走快点，楼里出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可不想真的被人拍了放到网上去。
...
刘俊杰住在城郊的高档小区里，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开门的是他的妻子，一个看着很温柔的女人。
待江毅表明身份后，女人很和气地把他们让进了屋。
“警官，我下午去警察局。”女人云淡风轻，似乎死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至少感觉这两夫妻的感情并不会很好。
“我们来就是做一些调查，你不用紧张。”
“嗯，我去给你们倒水。”
“不用了，问几个问题就行。”江毅阻止了她。
“好，请坐。”女人也不坚持，坐在了他们的对面，“警官请问。”
江毅对着方煜挑了一下眉，示意他来。
方煜点了点头。
“女士，请问你认识死者张雪吗？”
女人摇头。
“那你丈夫在外面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节呢？”
“这我不是很清楚，因为我们正在闹离婚。”
方煜一愣，问她为什么要离婚？
“他爱在外面花钱找女人，我觉得脏，也不想让我儿子生活在这种环境下。”
女人难掩厌恶之色，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这种人，你说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要在和女人做那种事的时候死？还是在卫生间那种公共场合，让我们以后怎么见人？”她哽咽着，眼眶红了一圈。
方煜无言以对。
确实是件很丢人的事。
尤其是她的儿子，以后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爸爸是怎么死的，那该是多大的心理阴影面积啊。
这种人不配当父亲！
“行，如果有什么遗漏的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们。”江毅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女人，“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好的，麻烦你们了警官。”
从小区出来，方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他问江毅和叶萧然有没有这种感觉？
叶萧然愣头愣脑地说没有。
江毅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沉默地回忆刚才的情景。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可能是你想多了。”
“也许吧。”方煜看了看时间，还早呢，“我们去找个地儿坐坐吧。”
“行，刚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一家很有格调的咖啡厅，去那里吧。”江毅非常赞同，跑了好几个小时，确实有些累了，主要昨晚只睡了三四个小时，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于是他们又把车开到了咖啡厅的门口。
刚要走进去，不远处就传来哭喊声和笑骂声。
很明显，是一群人在欺负一个人。
方煜眉头一皱，“要管吗？”
“能不管吗？这都在眼皮子底下了，作为警察不可能视而不见吧？”江毅打了个响指，“走，去看看。”
好吧，咖啡局又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