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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灵堂里也挤满了人,院子里也都站满了人,顾家族老和旁系亲眷,还有平日和顾景安交好的同僚,不过大部分都是官位在他之下的。

这边乔氏带着声声刚到了灵堂,顾家大门处就传来喧嚣声,“去去去,讨饭还讨到这里来了。”

乔氏垂眸,这么快就到了吗,她差身边的丫鬟,“今儿顾家大丧,让栀姨娘也过来跪一会吧,表表孝心。”

“是。”小丫鬟去了南栀居。

顾府门口,一个蒙着面的乞丐被几个看门的小厮拦住,小厮驱赶,但是那乞丐死活不肯走。

“长没长眼,讨饭都讨到侯府门前了,给我滚!”小厮厉声驱赶。

那乞丐就是不走,还作势要往里面来。

看门的小厮见臭乞丐还蒙着面,这是多见不得人,便用小棍挑开乞丐的面纱。只一眼,那小厮都差点吓尿裤子。

只见那乞丐的眼睛完全凹陷下去,像被人挖了去,耳朵也耷拉着,他张嘴啊啊叫的时候,嘴里根本就没有舌头。

“妈呀,这是个什么东西,快滚,快给我滚,滚!”小厮大叫,又用棍子赶。

又有人丢了几个糠馒头出来,“你快走吧,顾家今儿大丧,你不能进去。”

“啊……啊啊啊……啊……”乞丐大叫,他拼了命往里面闯。

这人是贺玉明,是李栀栀的前夫。

上次在寺庙救下贺玉明的人,正是乔氏的人。

贺玉明自然是乔氏请来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妨再添一把火。让整个京城都知道顾景安纳了个什么蛇蝎的玩意,为了满足一己肉欲,竟把他老娘的命都搭了进去。侍妾弑婆母,顾家会再一次深陷到漩涡里。

随之而来的是顾景安守孝一年,这一年顾家将会败落的彻底。

这时,顾景安听见门口喧嚣,他快步走了过来,“闹什么闹,是嫌顾府还不够乱吗?还不快赶出去。”

贺玉明听力尚存,但是他的眼睛和嗓子是全毁了。他知道是这个男人纳了李栀栀为姨娘,让她吃香的喝辣的享福,而自己却要遭这种罪。

他甚至觉得李栀栀这么对他,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贺玉明忽然朝着顾景安扑去,“啊啊啊……啊啊……”还一口咬住顾静安的耳朵。

顾景安疼的大叫,“疯子,快拖走,快将人拖走。”

小厮来拉人,但是贺玉明死都不松口,顾景安耳朵都快被咬掉了。

贺玉明咬了一嘴血,才放开了顾静安,小厮正欲扑上去……这时,有暗器忽然打中小厮膝盖,小厮哀嚎一声,贺玉明趁乱往灵堂处跑去。

有人在暗中保护贺玉明。

“快抓住他,快呀,快……”

前来吊唁的人看向贺玉明这副鬼样子,都吓的躲开,正好给贺玉明让开了一条路。

李栀栀当然也听到了,她可没心思管门口那些乱糟糟的,她紧盯着梁上的那只黑猫,怕它跳下来。若再窜到老夫人身边,她一定第一个跑。

李栀栀小产的症候也慢慢显现出来,她浑身无力,特别是腰腹处酸的厉害。

而李栀栀旁边的小丫鬟正在和春姨娘低声说话,“门口好像来了个疯子,还咬伤了侯爷,正往这边跑来了。”

春姨娘害怕,“怎么会来疯子?”

小丫鬟刚才去看了一眼,“那疯子可吓人了,眼睛被挖去了,耳朵也被割去了,连舌头都没有了。他像是疯了般,硬要闯进来。”

春姨娘吓的直摆手,“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春姨娘又使劲往后跪了跪,她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

“姨娘,梁上还有一只黑猫,您小心点。”丫鬟又说。

春姨娘看了看梁上,又看了看老夫人煞白的脸,吓的浑身一个哆嗦,这噩梦的一天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啊……啊啊啊……”院子里又传来乞丐声嘶力竭的叫声,光是声音就让人毛骨悚然,好像来自地狱。

春姨娘浑身一个哆嗦,但是李栀栀却瞬间吓白了脸,她原本听小丫鬟的描述就想到了贺玉明,如今再听这个声音……她赶紧抬头看去,是贺玉明,竟是贺玉明!

怎么会是他?

“啊……”李栀栀吓的失声尖叫,她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他还活着,他竟还活着!

李栀栀完全吓到六神无主,他怎么来了?是来找她报仇的吗?

贺玉明听见了李栀栀的声音,虽然他听力几近失聪,但是刺骨的恨意还是让他一下就捕捉到李栀栀的声音。就是这个声音,就是她,他死都不会忘记!

贺玉明马上朝着那个声音扑去,李栀栀想跑,声声赶紧出手,定!

李栀栀的腿就忽然抽筋了,她眼睁睁看着贺玉明冲过来,“啊……啊啊啊……啊……”

贺玉明不伤任何人,只朝着李栀栀扑去,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冤屈。

贺玉明勒着李栀栀,眼睛里竟流出红色的血泪来。

一个被挖双眼的人流出血泪,可想其多触目惊心。

春姨娘抱着两孩子早就吓的瑟瑟发抖,这时候梁上的那只黑猫忽然又扑到老夫人的尸身上,婆子又去扑猫,一时间整个灵堂乱糟糟。

“啊……啊啊啊……啊啊……”贺玉明只恨自己不能说话。

“侯爷救我,救我……”

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切,顾景安头都要炸了,老夫人停灵,怎可如此喧嚣。

“来人,把那个乞丐给我抓起来打死,打死!”顾景安叫。

“打死,把他打死……”李栀栀也在叫着。

贺玉明双手已经废了,被李元恺用石头生生砸烂的,他是用胳膊勒住李栀栀的脖子。

几个小厮拿着绳子走了过来,贺玉明“啊啊啊”叫的更声嘶力竭,他只恨自己不会说话。

这时,声声指尖灵力析出。

下一秒,贺玉明原本凄厉的“啊啊”声,忽然变成了悲愤的怒斥,“是她!就是她把我害得如此的惨,最毒妇人心。我曾是他的相公,她趁我熟睡把我绑了起来,挖了我的眼,拔了我的舌头,还将我的耳朵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