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出了县主府门,苏钦朝并没有与等在府外的卫无栾多说什么。
只是再次利落的翻上马背后,示意他继续骑马跟上。
虽然同在皇城根下,但不同等级的勋贵住的地方也是有区别的。
就好比李祎是托了玉城公主的福,才能住的离皇宫、以及金吾卫衙门这般近。
而苏郁他们家就不同了,他们祖上只是个末等世家。
虽然有钱,但也没法越过上一阶层的勋贵,只能住在离这还有几条街的梧桐坊内。
哪怕他们家近两年,出了个深受皇帝宠爱的贵妃,诞下了十六皇子。
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了不少,也是如此。
不过是将府内外装扮得,比之前更加华丽些罢了。
“刚刚那不是苏府吗?怎么还要绕这般远?”卫无栾有些疑惑的询问。
明明他都看到了苏府的烫金大门,却不料苏钦朝非但没停。
反而还带着自己,一径往这处不知名的矮巷内挤。
这会苏府的橘红色院墙,都快走到头了,层层叠叠的冒尖楼阁也渐渐的远去,这人才总算有了慢下来的意思。
“我们不能从正门进。”苏钦朝勒住缰绳,跃下马。
无鸾本来就是秘密留在苏郁院子里的,想进去找他,自然还得按以前的法子。
“那是要从后门进吗?这里也没有门啊?”卫无栾也跟着跃下马。
眼前哪有什么门,只有几棵不住落着红叶的梧桐树。
“也不从后门进,而是这-”苏钦朝指了指眼前,这堵近乎丈于高的院墙。
随后率先踏着身边梧桐树的树杈,一跃而起…
“…”
…
“原来阿晋找的徒弟长这样,怪道连这姓苏的小子也搞不定。”无鸾捏着下巴,接连绕着卫无栾打量了好几圈。
先不说容色方面,光气质就比他的乖乖徒儿差远了。
怪乎宗门凋敝的这样快,真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
“师祖怎么这样说。”卫无栾自来熟的凑上前,笑眯眯的搂住自家师祖的胳膊。
他师父跟他说过,师祖看着不好接近,但对宗门嫡系最是心软护犊子。
万一有缘遇到了,不要管有什么事,直接耍赖就行了。
“啧,你都多大了。”无鸾目带嫌弃的,看了眼扒在自己身上的人。
这熟悉的套路,也好似阿晋当年,到底是没把人撸下来。
只得多拖着一个人,在一旁的矮榻上坐了下来:
“还是说说你们今天是有什么事吧。”这么大个人撒娇,他真的接受不了一点。
“是这样,前辈上次说的婚约,我们俩还不知道要如何办才妥当,所以想先问过您的意思。”见无鸾问起,苏钦朝忙说明两人的来意:
“若要过明路,也不好委屈了卫宗主,只得兼祧,不过这样,卫宗主可能不会再像现在这般自由了。
那一房未来祭祀、年节什么的,可能都得作为正妻的卫宗主去主持。
若不过,则我们只私下做道侣,一旦卫宗主腻了,也可以随时解除关系。”
“你是如何看的。”无鸾听完,并没有直接做决定,而是偏头问向紧挨着自己坐的卫无栾。
“我想要第二种。”卫无栾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
本来他之前听苏钦朝与苍师兄,在说兼祧的事,便觉得有点不现实。
先不说这事自己闻所未闻。
就无法生儿育女这点,就说明这不过是个好听而无用的幌子,还是算了吧。
他只是想得到这人,并不想这事变成自己的约束。
所以他才觉得第二种更适合自己。
“既如此,便按你的意思办,反正我们合欢宗自有约束的秘药,也不怕人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