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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一众人来之前,叫教沈苏梅叮嘱好了,到了昌安侯府,可劲儿的砸吧!尤其沈苏梅身边儿丫头婆子满脸兴奋的给出主意,重点得好好招呼袁老太太和她那当了宠妾的侄女儿,虽说不能直接上手揍她个的,可敲山震虎却是可以。

这不,这会儿沈孝手里攒了根木棍,故作不经意却总是绕着那群以袁老太太为忠心,花容失色的女眷们,棍子一扫一落间,清脆碎裂声不绝于耳,而他下手的角度却是刁钻极了,瞧着碎片横飞,吓人的不得了,实际却是伤不了人,可就这么着,那群女人满脸惊恐的模样儿也是瞧着让人心里很是解气……

眼见老娘和爱妾被吓的哇哇大叫,你撕我扯恨不得扯了旁人挡在前头,半点儿姿态全无,昌安侯爷牙齿咬的咯咯响,浑身僵硬立在原地,气的身子都抖落不已,脸色难看的要命,已经说不出话来。

当然,此时此刻,便是他说了什么,也是不顶用的,也没人听不是!

眼见自个儿家里被人如入无人之境,很是撒野放肆。昌安侯爷只觉颜面无存。

这时,忽的“啪擦”一声,裂了一半的花瓶恰巧砸在他脚下,昌安侯爷闭了闭眼睛,缓缓睁开,看了那些碎片一眼,重重的吸了口气,忽的低喝一声,瞪眼望着沉香,阴沉的开口,道:

“让他们住手,沈苏梅不是想和离么?本侯成全她。”

沉香悠悠的抬眼,神色淡淡,只眉头略挑了挑,不置可否。

昌安侯爷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抹怨毒,声音里满是怨恨,阴阴的说道:

“叫她来,这和离只我一人可不成。好歹我跟她多年夫妻,和离之事,我和沈苏梅当面谈。本侯不管你在沈家如何威风,可如今只要我跟沈苏梅一日未和离,我们就还是夫妻,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儿,就不老旁人费心了。”

甭管沈苏梅出什么幺蛾子,只要她露面,他就有法子叫她改口,往后再不敢提半个离字。

他还不曾说什么,这女人就敢嫌弃他?真当有个跋扈的娘家就能为所欲为,说来还是他对沈苏梅太好了些,叫这女人不知敬畏,男人想要对付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除非她想叫自个儿那些个私密事儿人尽皆知,不然他倒要看看沈苏梅脸皮有多厚

昌安侯爷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眼底算计俱都被沉香收在眼底。

神像脸色突然一沉,她自来五感灵敏,对昌安侯爷这浑身溢散不止的恶意自是全盘接收。

瞧着男人眼底龌龊,再细细思量他话中意思,竟是非要见了姑奶奶亲口谈说……这个……心底猛然一颤,沉香暗自一凛,却是眼眸渐渐眯起,瞅着昌安侯爷的眼神儿不善起来。

这男人,还真敢?

怪道姑奶奶说他不是个东西?

如今看来,他的确不是个东西!

畜生~~!

这等无耻主意都想的出来,当真该死~~!!

心念电转,沉香周身生出冷厉之色,鲜少有表情的脸上竟是沉了下来,盯着昌安侯爷,声音冷冷的缓缓道:

“侯爷还知道夫妻情谊?”

昌安侯爷听得一愣,随即对上沉香的目光,顿时生出一股子无所遁形的感觉,忍不住心底一颤,然而不过眨眼功夫,却是轻笑出声,缓缓摇着脑袋,脸上得意毫不遮掩,道:

“本侯自然知晓。只是,若是你们沈家无情,本侯迫于形势,自是逼不得已。”

便是看出他所想又如何?投鼠忌器,沈家总得顾忌着沈苏梅的名声,便不能拿他怎么着!

若不是沈家咄咄逼人,意图压在侯府头顶撒野,多年夫妻,他也不是那般绝情不是!

想到这儿,昌安侯爷竟是摆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嘴脸,笑意盎然的说出威胁之语,道:

“说来苏梅除却性子强了些,为妇嫉妒了些,对本侯娘亲也不甚孝敬,不过本侯素来大方,今日之事,却是惊讶本侯娘亲,然,只要沈苏梅跪下,认错赔罪,沈家赔偿我侯府一应损失,本侯便既往不咎。你看如何?”

最后四字出口,昌安侯爷已是昂着下巴,满眼鄙睨之态。

原来竟有人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不,应该说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沉香气极反笑,瞧着昌安侯爷的眼神儿就跟看傻子差不多,心中只觉无甚可说,却是轻轻一笑,缓缓摇了摇头,慢吞吞吐出一句,

“看着人模人样儿的,不想竟是个傻的——真是可怜!”

随即,不理昌安侯爷霍然绷住的脸色,转过身子,斜斜撑着脑袋,姿态悠然的看着沈家众人动作。

也是她着想了,竟是想着跟个畜生讲理!

“你……”

眼见沉香兀自扭过头去,竟是对他一副无视轻蔑模样儿,昌安侯爷只觉被人羞辱,心底一股火气猛然窜得老高,恶从胆边生,竟是气昏了头,想也不想,抬脚上前,挥起手掌就想给沉香一个厉害瞧瞧

“贱妇无礼——啊…………”

沉香眼神冰冷的缓缓移到昌安侯爷脸上,手下不动声色的又使到八成力道,伴着昌安侯爷一声惨叫,只听“咔擦!”一声,昌安侯爷那举到半空的手臂,竟是落下个不自然的弧度……断了!

沉香心道,姑奶奶我正等着你呢!早看你不顺眼,想揍你很久了,偏你自个儿送上门,却是怨不得我了!

手中忽的一松,昌安侯爷已是面色惨白,跌到地上疼的打滚儿。

沉香缓缓站起身子,一边儿挽着袖子,一边儿盯着地上之人狼狈模样儿,一字一顿的缓缓道:

“侯爷真是好本事,好威风,竟想教训起我沈家人来了!不过,对着个女人动手,侯爷可是个‘真汉子’。既然侯爷先动手,我接着就是。还望侯爷不吝赐教,好生叫我领教领教昌安侯府的威风才是。”

最后一字话落之时,沉香已是单手拎着昌安侯爷的衣领,高高举起。

昌安侯爷脸色涨得通红,手上胡乱抓着,使劲儿的摇头,却是说不出话来。

不过,沉香也不想跟他说话。只见她眯着眼微微一笑,忽的一个拳头奔出,随即如同雨点一般砸在昌安侯爷脸上……

昌安侯府好歹也是一男子,可在沉香手中,却如同沙包一般,一会儿撩到空中,抬腿就是一记狠踢,一会儿又跟踩蚂蚁似的,冲着男人那张脸狠狠踩跺,等到脚累了,干脆就蹲着,左一拳右一拳的,可副架势,别说侯府众人,便是沈孝一干人等,都看的傻了眼。

……………………………………

等沈敬重进门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他先是一愣,随即瞅了眼沉香一脸无聊的神情,手下却是好不耽搁一拳挨这一拳的往下揍的架势,又瞥了眼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昌安侯爷,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大步迈进门内,也不看听众一片狼藉,只径自走向沉香,抬手一捞,将人揽在怀中,迎着沉香讶异眼神儿,扶着她坐回一旁椅子上,温声说道:

“累了吧,你先歇着,接下来看我便是。”

沉香木着脸点了点头,只揍人没交手的着实没什么意思,昌安侯爷也就是个绣花枕头,只是看着好看罢了,她实在生不出什么成就感!尤其,揍他脸时候,他哭嚎的一脸鼻涕,也不知沾到手上没有,恶心死了……

沈敬重笑容莫名的低头瞧了眼在自个儿衣裳上蹭的一双小手,饶有意味的瞥了眼自己女人。

沉香故作不在意的移开视线,收回手,摆放在膝上,瞧着真是老实极了。

沈敬重宠溺的笑了笑,直起身子,回过身子,睨着地上卷缩着身子的昌安侯爷,摆手叫人提溜起来,扔到椅子上。

沈敬重大刀阔马的往昌安侯爷对面一坐,阴戾的面容满是煞气,阴冷的眼神儿直直盯着昌安侯爷,却是对着自己随从,冷声吩咐道:

“准备笔墨纸砚,伺候昌安侯爷写和离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