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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超级访谈”首播成功后,他和徐姿的关系似乎突飞猛进。

徐姿甚至会来公司探班。A市已经隐隐有了他们的传闻,公司上下都拿乞怜的或者幸灾乐祸的目光看覃霓。虽然覃霓曾一直竭力隐瞒,也没被外人抓到他和刑郁桀暧昧关系的证据。

但一个没有其他背景的妙龄女子能在这么大的公司里手握重权,这就人怎么猜忌都不为过。

而近来刑郁桀和覃霓之间突然显而易见的变得诡异,加上一个倾国倾城的徐姿频频往总裁办公室跑,以及阮芳曾今接到过的那个电话,不八卦的人也会浮想联翩。甚至有人制作了三个脑袋的恶搞动漫卡片,上面写着,“从来只见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匿名发到了公司的群邮箱。

覃霓在公司的日子很不好过,原本活泼好动的她最近沉郁了很多。

覃霓朝那个挺拔俊硕的背影,一如工作中惯常的一丝不苟,“是。”

她能理解,浓情蜜意之时的恋人,如漆似胶,那是一刻都不想分开的。

刑郁桀何时让女人来公司探过班?

没有多说一句话,她转身就朝门口走。

她不会傻到到要去提醒他,妊娠早孕期不宜坐飞机,尤其是长途飞行。她在他心里,从来就不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女人。

还记得他曾在刑宅当着众人说她,“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覃霓也会想办法让自己活着。”

这种理论,当然不会因为怀孕而改变。

所以,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已经有好多天,他都是用这种姿势和她说话。

他不想看到她,她又何尝想看到他?

只是希望,他能早日找到接替她位置的人,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真TM煎熬。

覃霓现在理解了,为什么许多公司明文规定禁止办公室恋情,分手后的相处,真的很尴尬。

如果能一个人去就好了,当是散心。可是,霍凯已经成了她的影子。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是绝对不会撤掉保镖的。

不过总算可以不见到他,总算可以不用每天承受各种异样的目光,覃霓心里好歹有一点轻松。

从A市到开普敦,要飞十五个小时,飞机上,覃霓吐得天昏地暗,早孕反应第一次来到。

虽然她早有准备,预备了许多抗晕止吐的药物和食物,可还是无济于事。

“我去找机长谈谈。”覃霓的脸越来越白,泛着青色,撕心裂肺的吐,吐出来的全部是胆汁。霍凯束手无策,再难淡定,嘱托空姐照看覃霓。

“只有十个小时了。”覃霓拉着他,摇头,“这种情况,航空公司是不会批准临时停机的,你不要小题大做。我不会有事,我是医生,我清楚。”

“不试怎么知道。”霍凯朝她镇定自若的笑,不过立即意识到覃霓不是可以哄骗的小女人,叹道,“万一有事,我担待不起,他们也担待不起。”

“别去,我不想为难人,更不想搞特殊。”覃霓坚持,他这一去飞机肯定是会停的,这是国际航班,几百个乘客,什么人都可能有。她宁愿流产,也不愿冒险让人知道她和刑郁桀的关系。

“可是你——”霍凯为难,蹙眉,担忧的看着她。

“不会死人的——给我拿氧气袋。”覃霓笑着说,一旁的空姐立即拿便携式氧气袋给她套上。

“您这种情况实属少见的,先生您也是,太太怀孕了怎么能选择长途飞行?”空姐一边照顾覃霓一边揪着眉头指责霍凯。

“以前有轻微的美尼尔氏综合,不过后来不治而愈,坐飞机坐过山车都没有关系。可能现在怀孕,又是第一次,妊娠反应比较重一点,诱发了老毛病也不一定。”覃霓苍白无力的笑着,并没有澄清她和霍凯不是夫妻关系。

“这样哦,怪不得。”空姐道,“美尼尔氏综合严重的话乘坐飞机就很危险了。您多说说话,可以缓减脑部压力和分散注意力。”

“的确,这会说些话似乎真好了一些。”覃霓知道意念和心态与疾病之间的关系,也不敢再让自己沉静在忧郁和沉闷之中,慢慢调整着心绪。又让霍凯给她拿吃的,笑道,“还得及时补充能量和水分,不然我没成聋子,也成干尸了。”

美尼尔氏综合症急性发作期可以导致耳鸣。

霍凯看她意志坚定,也不再如之前的沉默寡言,便忐忑着一颗心尊重她的决定。

好不容易挨到了开普敦,覃霓几乎已经虚脱,霍凯立即送她去医院输水。

“飞机上的事,不要汇报boss,我不想多费唇舌。”覃霓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抬眸看着霍凯,因身体不适而眉微敛。这是她第一次向霍凯要求隐瞒。

“否则,你我都会挨训。”她笑着加了一句。

霍凯但笑不语,貌似在斟酌,在犹豫。覃霓所说的是事实,如实汇报,他挨得训会比较重一点。最近挨骂的频率很高,这让他多少有些心里压力。

最重要的是,刑郁桀最近心情不好,脾气暴躁。再让他担心,他有些于心不忍。其实覃霓心里,怕也是这么想的。她是名好女孩,不喜欢给人添麻烦,自己的苦自己咬牙挺。倘若换做别的女人,遭这么大罪,肯定添油加醋的晒出来嗲一番。

有时候她的坚强和倔强真的看着让人心碎。

只是可惜,遇人不淑。

他想,或许欧力当初那么奋不顾身的去保护她,也并不仅仅因为职责所在。

为什么她的好,外人都能看出来,偏偏郁少看不出来?不知道好好去珍惜?

“回去我们坐直升机,两个小时一站,就说我想游玩。”覃霓看霍凯不啃声,又说,免去他的后顾之忧。

霍凯点头,“好,那我暂时不说。”

A市郊区,枕水居。

刑郁桀翻着手里薄薄的资料,英俊的剑眉微蹙,“就这么点?”

“是。”叶楚倩含笑,重重点头。她穿戴另类,性感妖异,手舞足蹈的在刑郁桀跟前走来走去,一边打着报告,加点感慨。

“覃霓那会才多大?也就一孩子,每天吃喝玩乐,业余时间去柏林医大混点课,怎么可能有什么大仇家?也就她那混账姐夫,算起来也只是和她老爹有仇,家产也夺回去了,报复的覃霓一家那真叫一个惨,老的你知道,到现在还没醒。唉,可怜她那如花似玉的姐姐,是一尸两命。姓周的那家伙怨恨绝对是消的差不多了,怎么可能又大老远的跑来用这种方式再来折磨覃霓?就算真还要泄恨,也该亲自上——”

她可没有打趣和侮辱覃霓的意思,就事论事。叶楚倩的话被刑郁桀一记冷冽的眸光逼射了回去,她浑身一个激颤,打着呵呵忙跳开,“我查过了,不是他,绝对不是。”

刑郁桀懒懒的抱臂,架着腿着腿,十足的傲气、霸气。下巴朝着桌上放着资料的方向一扬,“就这点东西,花了你一个月的时间?”

“那不是,呵呵。”叶楚倩眨了眨眼,性感美艳的身子倾上前,神秘兮兮,“我查她的老相好去了。”

刑郁桀心中微动,敛眸,却是满脸鄙弃,很不屑的样子,“谁让你查他了?”

“您老人家真不想知道?”叶楚倩朝他抛了个媚眼,精致的烟熏妆在暗夜里妖艳绽放。

装吧,心里其实痒的要死吧?爱面子的家伙!

“查都查了,说吧。”刑郁桀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衬衣领子,一副悉听尊便,满不在乎的神情。

“我从柏林一直摸索到瑞士,原来,他是个医界天才呃!”楚楚倩一脸的神往,钦羡,两眼放光,犯花痴的样子。

“重点。”刑郁桀很不耐烦。心里泛堵。他清楚的记得,覃霓说他比他帅。还一直对他恋恋不忘。最关键,他是覃玥的爹!

“他叫徐默,今年28,下落不明。”楚楚倩巧笑倩兮,丰姿绰约的站定。

废话!刑郁桀敛眉,冷眼凝着她。

叶楚倩打了个寒颤,抱着双臂抖了抖,“如果您老人家嫌重点太简要,我可以——”

“不必了。”刑郁桀打断她,直切重点“是死是活?”

叶楚倩耸肩,“如果是能确定死了,那就不叫下落不明。”

刑郁桀不说话,楚楚倩又凑上来,“听说姓洪的那变态被孔涅他们折磨的疯疯癫癫了,却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挖到,要不,我陪他玩玩?”

洪杰恒,那天晚上在酒店欲对覃霓施暴的男人。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如今他是可以找出加害覃霓之人的唯一突破口,不过,那个家伙是个行家,经受过特殊训练,用尽办法,也没能从他嘴里撬出半个有用的字来。

一日查不出元凶,覃霓便多一日处在危险之中。

“行,你试试吧。”刑郁桀说。

“其实,郁少,你有没有想过是徐姿干的?在A市,只有她敢这么大胆,也只有她有这个动机。”楚楚倩突然正经起来,凝神沉思。

闻言,刑郁桀怒起,“这话是你说的,要是别人,下场你知道!”

叶楚倩沉默,顿了顿,正色道,“表哥,你冷静点,我们心平气和的讨论,分析。她老子是黑道出身,你真以为她的内心会和她的外表一样美丽善良,高贵大方?”

刑郁桀坐下,“她是她,她爹是她爹。”

叶楚倩挑着眉,不敢苟同。刑郁桀忍不住为徐姿正身,“她外表坚强勇敢,大气成熟,什么时候都是一张笑脸。可其实胆子很小,骨子里是个小女人。有一次野营,我让她杀了只野兔,她当时一声不吭,可结果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她看到电视里灾难的画面都会难过的偷偷掉眼泪,她经常匿名捐款给灾区还一直资助着十个贫困山区的儿童……”

叶楚倩的眉越挑越高,眼睛越张越大,“stop!”她干笑着打了个停的手势,发表精炼的感慨,“有一种艺术叫做‘伪装’,有一种特技叫做‘弱势’。”

刑郁桀摊手,“不要认为所有的大小姐都和你一样才叫真实。”

徐姿什么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叶楚倩也不生气,耸肩,“总之,我提醒过你了。”

刑郁桀顿了顿,忽然说,“到公司帮我。”

叶楚倩哈哈大笑,抱拳拱手,“别,郁少,那份罪我遭不起。”

刑郁桀蹙眉,“我供你这么多年吃喝玩乐,这点小忙也不肯帮?”

“这是小忙吗?”楚楚倩扶额,晕倒在沙发里,“没你这个凶恶的表哥管着,我更逍遥自在。我缺美金还是缺人民币了?我缺胳膊少腿了还是脑残了?是你非往我银行卡里打数字,一个月逼我打一次报告。我‘被’供了这么多年,‘被’腐蚀了这么多年——”

“停停停——”刑郁桀揉着太阳穴朝聒噪的女人摆手打断她的指控,“舅舅选择英年早逝真是明智之举,你哪快乐哪疯去吧。”叶楚倩被赦免,欢呼雀跃,冲过来抱着刑郁桀一边脸亲一口。深情的,夸张的,念念不舍的看着他,“我走了,我会想你的,亲爱的表哥,咱一个月后见。”

刑郁桀精致的俊脸上,一边印了个暗紫的大嘴巴,他嫌弃的推开她,不冷不热的吐出两个字,“消失。”

叶楚倩领命,毫不迟疑,迫不及待,立即消失。

刑郁桀抽出一张面巾纸,擦掉脸颊的湿粘。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凝着手机,有一瞬的晃神。

“boss——”他仿佛听到一个声音。不过他立即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再也不会有她找他的电话了,就算是公事,她也会通过阮芳转告。关系僵持到这一步,再也不会有回旋的余地。

手机只震动了三秒,刑郁桀慢腾腾的拿起它的时候,来电已经挂掉。是徐姿。他笑了笑,温柔惬意。她永远这么体贴懂事,从来不会要求他什么。就像当年,情正浓时,他说分手,她一个字也不说,只点点头。不哭,也不追问他原因,不闹,只安静的微笑着离去。

从前就一样,给他打电话,却生怕打扰了他。每次都只响三秒,说有空有心情就回给她。不回,也不会怪他。

刑郁桀拨了回去,手机里一片嘈杂。雷声,雨声,还有隐隐的汽笛声,“郁,救我,我翻车了。”徐姿的声音断断续续,惊惶,但却极力遏制住。

刑郁桀心骤然揪紧,迅速往外跑,“你在哪?有没有受伤?”

“我不知道,从酒吧出来,有两张车追我,车子,又突然失控,从悬崖冲进了海里,我,我爬出来了,阿嚏!阿嚏!我,不知道在哪,没有灯,什么都没有,好大的雨……”

“手机还有没有电?”徐姿的声音在发抖,刑郁桀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即飞过去。傻瓜!真是个傻瓜!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傻乎乎的响三秒就挂!

“有,有电。”徐姿哆嗦着。

“不要挂电话,我马山赶过来!”

已是十月初,A市的夜晚已经颇为寒凉。又是雷雨交加,海风海浪狂扑乱打,黑暗中,无边无际的森寒恐怖肆意袭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