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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无语,问道:“少女啊,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洛宓道:“看不出来吗?我正在被人打死呢啊?”

系统道:“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你很开心?”

洛宓道:“这个呀,一开始确实很害怕,可是渐渐不就习惯了嘛,这还是你教我的。”

系统沉默,道:“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进步吗?”

洛宓思索,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进步,有的时候能接三招,有的时候能接五招,有的时候一个照面就被封喉……”

系统也不知道这么回事,就没再说什么。

洛宓突然想到一件事,向系统问道:“对了,系统大人,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怎么了?”

“为什么我死来死去,只有被一剑封喉这一种死法?那位封剑主是有什么恶趣味吗?”洛宓有些不爽,打不过你很正常,反正输了这么多次了,也早就习惯了,但是一直是同一种死法,就有点羞辱人了。

“还谈不上恶趣味,你知道叹希奇是怎么死的吗?”

“额……难道是……被人一剑封喉?”

“是啊,一剑封喉,剑王剑下亡……还有,动手的人号称单锋罪者。”

“所以第一次的时候,他看见我持着单锋剑,才会有那种神色?”

“额,当然不是,你这样就小瞧人家了,他的性格,可不会如此。”

“那为何?”

“他对单锋剑的评价向来在一般的世俗刀剑之上,认为单锋剑更接近他所追求的剑道终极境界。”

“剑道终极境界?”

“剑道终极境界,可以说是每个剑者最基本,也是最终极的追求了。不过那个境界究竟为何,各家有各家的说法,只因剑理不同,剑境有别,甚至剑心等,都会影响他们的剑道。”

“他的剑道是什么?”

“他由本质入剑,再由剑入道,追求的是最朴实无华的终极一招。就像对于单锋,他认为单锋剑看似融合了刀,变得更加复杂,其实是改良了一般的剑,将繁复进一步简化,最为接近真正的剑以及唯一的剑道,”

“可是行者却说……”

“你现在境界太低,看到不一样的剑理,会疑惑自身的剑道,这是很正常的。各家之言,皆有其理,你可以学,却不可尽学。”

“那么孰对孰错?”

“哪来的对错,所谓的剑理,不过是人所强加的,甚至连刀、剑、单锋等百器之名,也是人们后天所加。”

洛宓陷入沉思,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那道灵光。

系统又道:“少女,你要记得,你现在所学的隐单锋,以及以后会学的其他流派的单锋剑,都有其独特的剑理,但是这些毕竟都不是你的。若是有一天,你对于剑道的理解成了体系,才能真正被称为剑道宗师。”

“所以单锋剑到底是不是剑?”

系统恼羞成怒:“不拘泥于剑都是单锋!”

洛宓当然知道,就是想调戏一下系统,这个系统像人一样有着各种情绪,让她觉得很有意思,这种感觉和她与人交流时是完全不同的。

剑约之期将至,洛宓只想先放松一下自己。

走出闭关之地,洛宓向小蝶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决定去泡个温泉。

小蝶不知道洛宓的毒已经好了,以及修为更进一步,十分担心,暗暗做下某个决定。

洛宓并没有打算告诉她,小蝶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两岁,心智和自己相比,更是差远了,一旦让她知道了现实,她根本隐藏不住情绪。最后一天了,虽说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对方不会再做什么,但是现在若让他们知道了有被翻盘的可能,或许会做出什么也说不定。

……

翩鸿阁某处。

这里有一处温泉,是人工所凿,是翩鸿阁的禁地之一,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只不过独属于洛宓而已。这些年来,也只有洛宓一人能在此泡温泉,每当有心事或者有大事发生时,洛宓都会来此沐浴,放空心神。

池子不大,只有一室大小,池边布满了滑石与花草,云蒸霞蔚,水雾朦胧,很快洛宓的头发上便沾上了水珠。

洛宓放下手中的轻雪,走到池子旁边。抬起纤手,取下头上的发簪与首饰,放在岸边的木案上,青丝披散开来,落在后背上,宛如流泻的山泉。

少女轻轻坐下,弯下腰,脱去木屐和罗袜,露出雪白如凝玉的双足,伸入泉中优雅的滑动。一只精致的玉足露出水面,沾着的水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随即又滑落水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幽静的空间回响。

洛宓盯着水面,红唇轻启,数着水滴,反反复复,直到有些乏了,打了个哈欠,才停下这无聊的游戏。

少女低头,发现披在身上的白纱早已被雾气浸透,紧紧贴在罗裙上,洛宓褪去纱衣,玉手翩翩,轻轻拉开系在纤腰上的淡青色绫带,半湿的白裙自娇躯上缓缓滑落,雪白的香肩和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肌肤似雪,晶莹如玉,吹弹可破。完美的玉体上,除了亵衣亵裤外再无一点遮蔽,勾勒出妙曼的曲线。

洛宓步入水中,解开贴身的衣物,轻微地摩擦带来异样的感觉。少女红唇微抿,手中还握着带有余温的小衣,将其叠放好摆在罗裙旁,幽幽的香气传来,使人迷醉。

朦胧水汽中,洛宓斜靠在池边,美眸似一泓秋水,空灵明艳不可方物。凌乱的青丝落在雪白的香肩上,胸前一抹弧度随着玉人的呼吸微微起伏,端起岸旁的酒壶与小杯,为自己满上,仰起螓首,一口饮下。

“咳咳~”

不胜酒力的少女一下子被呛到,一些酒液从嘴角流下,顺着微红的粉颈,滴落到那轻颤的微弧上,被震散开,最终又落到池水中,分不清是酒还是水,抑或是少女的香津?

微醺的少女在池中晃动,溅起波澜,酒壶无意间被碰倒,酒水全部洒在少女身体上,洛宓想要那擦拭,无力的身体却滑到水中,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在水面摇摆,仙颜酡红,略显迷茫的眸子眨啊眨,不知今夕何夕。

就在少女即将陷入沉睡之时,熟悉的声音在心中响起。

“嘿~少女,你的酒力不行啊。”

嗯?

洛宓眼神逐渐聚焦,下一刻瞪大了眼睛,带着一丝愤怒与羞涩,语气也有些急促,道:“系统,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都在啊。”

“可是……可是我在沐浴啊!非礼勿视懂吗?”

“我又不是人,你怕什么?”

“你……闭嘴!滚!”

“好好好……别生气……我这就闭嘴。”

今天的少女心态有点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