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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地图我买了。”说罢,刘采薇从袖口拿出一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一手交钱,一手接地图。

拿到地图之后,秦猛还送他们个赠品,那就是等他们出发之前,跟各路的山匪打声招呼,即便是碰到他们,也要手下留情,算是秦猛卖的面子吧。

道上的人都是很讲义气的,况且秦猛在这个行当里混迹了三十多年,任凭哪条人马,都不得不给他这个面子。

听了这个消息,刘采薇更是安心许多,拜谢秦猛之后,带着林炳发离开了。

从寨子里出来,林炳发狐疑地看着她,“你不像是想做什么生意的。”

刘采薇笑笑:“那你看我像是做什么的?”

林炳发摇头道:“我猜不出,但这笔买卖显然是会赔本的,但看你并不在乎,所以我才断定,你这次去西凉,根本不是去做生意的。”

“你说的对,所以你现在要是撤了我也能理解,这个钱,也不会少了你的。”

地图已经拿到了,至于林炳发跟不跟着去,也没那么重要了。

林炳发:“算了,我还欠着你钱呢,若是现在撤了,也无处可去,我愿意跟着你冒这次险。”

林炳发可不是傻子,若他现在撤出,那一分钱都得不到,万一跟着她去了西凉,如果运气好,那这次肯定能赚不少,自己还能拿上一笔不小的费用,到时候回来东山再起也就有了本钱,多少生意都是用命换来的,这一点他可是知道的。

二人骑着马折返回客栈。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整日待在客栈等着严三过来与他们汇合。

好在五日之后,严三如约来了,当他看到林炳发时,不禁感叹,昔日的东家如今竟落到如此地步,真是令人感叹。

林炳发见到严三时,更是一脸不可思议,想不到当初他走了以后,居然跟当年手下的小兄弟在一起,还说什么要回去买房种地,分明就是变了心。

严三才不管他如何想,反正当初给他卖命的时候,也没拿到多少钱,人各有志,何去何从都是自己的事,与他两不相欠,见面也没有负罪感。

三人碰了面之后,便开始筹划两日后出发。

在出发之前,还要备一些路上吃的干粮和水,毕竟是走一条新开辟的官道,路上应该遇不到茶摊跟饭馆,这一行五六十人要走上大概两三个月的行程,吃喝肯定是要备足的。

不单是人吃的,马儿也要备足草料。

说到此处,林炳发突发奇想,好不容易去一趟西凉,当然是赚钱要紧,不如再搞些盐过去卖,光是粮草也卖不了多少钱,盐反而是最紧缺的。

听秦猛说过,这趟去西凉的车队也就六七队人马,这盐肯定是个紧缺的东西,再者说,林炳发有这个渠道,毕竟他做了半辈子盐的买卖,这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

刘采薇觉得他说的有理,虽说她这次不是为了赚钱,但怎么去都是一趟,和不多拉些东西过去,即能找到人,也能大赚一笔,两全其美的事情谁不想做。

林炳发也是个利落之人,不到三日的功夫,就找到了渠道,并且还有八车的量,这样一来,车队肯定是不够的,只好在京城内又多雇了十辆马车。

只不过京城马车的钱,要比在峰山镇上雇的贵一点,这也无所谓了,只要这些物资到了前线,那可是能摇身一变成黄金的。

现代有句话说得好,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打仗可是个劳民伤财的事,除了粮草就是药材,这两者可谓是缺一不可。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刘采薇,严三带着三十辆马车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他们先是来到秦猛这边,由秦猛派出的一个小队人员带着他们从官道走了三天三夜,直到出了京城的地界,带路的人才离开。

剩下的路,只能他们自己按照地图走了。

不过好在秦猛已经跟道上的打过招呼了,但是那些没有交情的,就说不准了。

“庆来,你说你是峰山镇的,你可认识一个叫林风的人?”

林炳发突然发问,倒是给刘采薇问懵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相信他跟林风通信的时候肯定知道林风母子现在的处境,知道他们母子在民祥那里做工,但他不知道刘采薇就是刘庆来,所以才想她打听的。

“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严三在一旁骑着马没有说话。

林炳发似乎是有什么心事般,听她说不认识,明显露出一丝失落。

“林风是你什么人?”她故意问道。

“是我儿子...说起来,我很对不起他,打小就把他们娘俩扔到村子里,也没时间回去看他们,如今他都四十多岁了,也没娶上一门亲事,都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没尽到责任...”

林炳发边说边叹气,对于唯一的亲生儿子,他悔不当初,如果时间能重来的话,他肯定不会像过去那样,找一个心如蛇蝎的二房,又生了一个野种出来,若不是最后那婆娘临走前说了实话,他还不知道要被瞒多久呢。

林炳发说的再可怜,刘采薇也不同情他,风光的时候抛妻弃子,如今风烛残年了,倒想起结发妻子了,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见刘采薇没有再理他,林炳发话锋一转,问起了她过去到底是做什么。

他记得当初在南境的时候,刘采薇只是个毛头小子,才十几年的功夫,竟摇身一变,成了这么有实力的商人,这次不但雇了这么大的车队,还有那么多江湖高手助阵,再加上车上的粮草,以及八车的盐,这些加起来万把两银子是打不住的。

要知道他这个老江湖都不敢一下搞这么多,真是挣钱不要命啊。

“林叔也不要妄自菲薄,过去你也是风光过的,这道上的人有谁不知你的威名?现在只是一朝失势,他日必能重拾旧河山,另辟蹊径,还能东山再起也说不定。”

林炳发笑了笑,“哪里还有什么他日,余下的人生,只不过是混吃等死罢了,若有幸能从西凉活着回来,我定要回头找我的妻,子,跟他们共度余生,也好做些补偿。”

“你的妻,子,可未必像你这么想。”严三突然来了句。

其实他也看不惯早年间林炳发所做的一切,为了一个二房,竟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不管不顾顾,现在自己落到这样的地步,倒想起回头了,这样的行为绝非大丈夫所为,尤其是江湖人最讲究这些,都觉得他林炳发不地道,说是小人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