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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拿着绳子将她捆了起来,把她带到一个没人的帐篷里,绑在了柱子上。

“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叫王将军过来。”其中一个官兵出去报信了。

剩下一个官兵在此看着她。

“你给我老实点,待会儿我们王将军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王将军,这里的将军不是杨天成吗,难道他信里说的是假的,不对啊,这一路过来,她也听了不少消息,都说朝廷的主帅是杨天成,这怎么变成王将军了。

刘采薇感觉不妙,被抓进来以后,他一言不发,免得言多必失,万一到时候人没找到,小命再丢了,那可得不偿失了。

没多会儿,那个官兵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铠甲,跟电视上演的将军穿的差不多,个子很高,长相也好,可以用威风凛凛来形容了。

“你跟他们说你要找谁?”那人低眉冷眼,不怒自威,看着很是吓人。

“军爷,我是庆云镇,下洼村来的。”

“你说什么?你是下洼村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刘采薇有些害怕,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看着眼前这个人倒是不像穷凶极恶之人,但人不可貌相,她想了想,“我叫周民生。”

闻言,那人一惊,“你叫周民生?”

“是的军爷,我叫周民生。”

“看好他。”那人转身,跟两个官兵说了句,然后就走了。

两个官兵也愣住了,怎么只问了个名字就走了,两人对视了下,然后一起回头,看了看刘采薇。

刘采薇也纳闷,怎么就走了,这到底咋回事啊。

王铎走到主帅营中,“将军,有个下洼村来的,叫周民生的男子说要找你。”

“......你说谁?”杨天成正在营中看兵书,听到副将禀告完,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就是你经常跟我谈起的那个人,周民生。”

得到肯定之后,杨天成把书扔在桌案上,“人在哪里?”

“在关押犯人营帐里,我叫两个人看着呢。”

“带我去。”

杨天成跟王铎边走边想,到底是周家的谁来了,难道是民安,民泰,难不成是民祥吗,怎么会冒充民成的名字。

“说叫民生的那个男子长什么样?”他问了句。

王铎回忆了下,“长的有点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杨天成停住了脚。

“怎么说呢,虽然他脸上很脏,但我能看出,他的肤色不像是男人,而且他没有喉结。”

“还有呢。”

“还有就是,他说话的嗓音有些怪怪的,好像是故意压低了嗓门,不像是自己真正的声音。”

杨天成浅笑,“不愧是我的副将,观察的很仔细,走,去看看我这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营帐里。

王铎朝着两位官兵一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等两位官兵走出去以后,杨天成这才面向刘采薇站着。

刘采薇这时也认出了杨天成,她想张嘴喊人,可谁知道,这时的她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心跳也开始加速,两只眼睛带动着睫毛上下快速地浮动,眼含热泪。

杨天成一眼就认出了是她,“民生,真的是你。”

“将军,难道他真的是故人?”

“没错,”杨天成回答的肯定,“王铎,你先出去吧,我带他去我营里,吩咐下去,今晚要加强戒备,切不可让歹人有机可乘。”

“是!将军。”王铎退出了营帐。

刘采薇这才稍稍的缓和了下情绪,声音颤抖地张口:“终于见到你了。”

杨天成一刻都没敢耽误,赶紧上前把她身上的绳子松开。

“你怎么来了?这么远的路,你一个人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凶险,刚才他们绑你的时候,有没有弄伤你?”

杨天成一大串的问题,把刘采薇问懵了,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回答哪个好。只能用“我没事”三个字回答他。

被解绑的刘采薇身体一软,差点没摔到地上。

还好杨天成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小心点,先过去坐坐吧,等好些了,再去我营帐里歇着,军营里禁止女人出入,所以你是女人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只能先委屈你了。”

“没关系,这一路过来,我都习惯了,习惯了吃不饱穿不暖了,这点委屈算什么。”

杨天成的表情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你大老远的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难道是我爹他...?”

“不是!天成哥,你不要乱猜,杨叔伯只是染上了风寒,这都一个多月了,相信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杨叔伯他在病榻的时候,写了一封信,让我交给你,我去县里的驿站想给你寄信,没想到驿站被封了,所以我就只身找到这来了。”说完,她从怀里拿出了那封信。

杨天成接过信,并没有着急看,而是关心她有没有事,若无事,就起身跟他去自己的营里,那里点了炭火,也有干净的衣服,还有吃食,他想让刘采薇赶紧休息休息。

刘采薇表示不要紧之后,他便带着她去了自己的营帐。

还好营帐里有屏风,刘采薇在屏风后面换上了杨天成的常服,又洗了把脸,收拾完以后,她又吃了些点心,烤着暖和的火盆,她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杨天成趁着这个空档,把信看完了。

“我爹他真的没事?那他信中为何要交代后事,再说,这根本不是我爹的笔迹,他的字,我认得。”

“天成哥,这信是杨叔伯口述,我来写的,杨叔伯病的急,孔大夫看完以后,他躺在床上要我帮他写了这封信,说无论如何要交到你手上。”

杨天成双手攥紧手里的信纸,“都是我不好,没能在我爹跟前尽孝,害他老人家替我担心,只身在军营中,不能跟家人互通书信,这才没有再写信回去,让我爹惦记了。”

“天成哥,你放心吧,杨叔伯有我们照顾呢,你就好好打你的仗,等你打了胜仗,到时候凯旋而归,那才是对杨叔伯真正的孝顺呢,这俗话说的好,忠孝难两全,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太自责了。”

杨天成盯着她看了半天,他的衣服太大,她穿上根本不合适,尤其是她身材瘦小,穿上男人的衣服,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鞋子一样,毫无违和感。

“你是怎么想到男扮女装的,这一路,你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要知道从家里到这,光靠走路的话,少说也要小三个月,你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