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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分开以后,春城跟桂兰牵着驴车往家赶。

刘采薇则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边境的路上,虽然知道前途充满了未知,可她依旧勇往直前,她一定要亲眼看到杨天成活着。

眼看着就到年下了,看来今年除夕她要在外面过了,搞不好会是一个人过除夕。

刘采薇在县城内买了些干粮和水袋,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她打算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启程。

第二日一大早,她从客栈走出来,站在街上犯了难,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她又不敢轻易问旁人边境要怎么走,生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看到街边有个算卦的摊子,那上头写着代写家书,刘采薇心想,要不找人卜一卦也行,看看能不能从算命的人口中问出边境的路线。

“先生,在您这卜一卦,需要多少钱。”刘采薇走到跟前坐了下来。

算命的先生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看上去比周有田年纪还要大一些,他看了看刘采薇,“公子是要卜个什么卦,老夫这里可以算面相、解梦、看姻缘、运势,但不知公子要看什么。”老者边说边捋着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刘采薇笑笑,“我不解梦,也不看姻缘,实不相瞒,我这次是要去寻个人,想让先生帮我看看,这次能否顺利找到我想要找的人。”

“哦?寻人,但不知公子要找的人在哪个方向?”

“南边。”

“南边?”卜卦先生迟疑了下,“那公子要找的人,这生辰八字你可知道。”

刘采薇摇摇头。

“那公子可知你要找的人在东南还是西南,这方位总知道吧。”

“先生,实不相瞒,在下对我这个朋友的方位一无所知,只知道他去了最南边。”

“这...”先生犯起了难,“你这一无所知,让我从何算起...”

“先生,你这里写一封家书多少钱。”

“写家书不贵,200文一封,公子要写家书,不找人了?”

刘采薇回头看了看过往的行人,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卜卦先生,将声音压低了问道:“先生,实不相瞒,我想写一封家书送到南境的战场上去,不知先生可有办法帮我?”

卜卦先生一听,被吓得一激灵,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对着她低声说道:“公子,你可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你要将家书送到边境,你不想活,可不要连累老夫,赶快走,我不做你的生意。”

刘采薇看先生有急了,便知道他肯定知道边境怎么走,她不紧不慢地从袖口中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摆在桌上,但是是用手扣着的,只露出一点点的影子,“先生,请您帮我写一封家书,内容不要写任何字,你应该懂的。”

算命先生看了看她手里扣着的银子,秒懂了她的意思,“这位公子,你想写的家书,我这里是可以带写的,不过你得暂且稍等,我这里宣纸没有了,我要回去拿一趟,不会耽搁太久,你且稍作片刻。”

“那就有劳先生了。”刘采薇将银子顺势推到了一叠宣纸下面。

算命先生点了点头,然后起身离开了。

说实话,此刻的刘采薇心里正在打鼓,她这次是真的冒险了,若是那算命的跑去报官,那她这次就真的危险了,若那算命的是个爱财的,那她这次就能顺利的拿到去往边境的地图,人生地不熟的她只能赌这一把。

等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卜卦先生终于再次现身了,只见他坐在桌案之内,双目暗沉,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公子,这封信老夫可是给你写好了,你拿去之后,自然会对公子有所助益,”先生把信封推到她跟前,“但是...切不可说是我写的,你可知这其中缘故...”

刘采薇看着面前的信封有些激动,两眼一直盯着信,“知道,知道,先生放心,”她压低了声音,“我从来没有找过先生替我写过什么家书,与先生更是从未见过。”

卜卦先生点头,将手从信封上挪开。

刘采薇赶紧将桌上的信封收起来,然后眼神瞥了眼一旁的宣纸,然后站起身离开了。

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她看四下无人,偷偷的将信封打开一看,果然是个边境地图,画的清晰可见,要路过的州府也都注明了,看来这银子没白花。

她仔细地看了看,这一路要经过七个州,二十八个县,按照一个县走三四天计算,这光是走路就要三四个月,再加上路上有别的事耽误的话,她想到边境就得半年的时间,我的天,等她把信送过去,这黄瓜菜都凉了。

刘采薇在心里想着,她这一来一回很可能得一年的时间,到底怎么办,要不要去边境送信,她此时都有些犹豫了。

自己毕竟是个女人,在外头无依无靠的要走上半年的山路,这个确实是个挑战,再说了,这其中的变故太多了,在这个信息不发达的时代,万一她到了边境以后,碰巧杨天成打了胜仗回朝了,又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她依旧没能下定主意,她以为去边境也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事情,哪成想会这么远。

就在她还在考虑去不去的时候,一个妇人推着木板车走了过来,刘采薇躲了一下。

不巧,那木板车的尾部一下子就撞到了她的腿上。

她一看,木板车上装满了白菜,那妇人推的也是费劲,刘采薇并没有想追究,可那推车的妇人此时却开口说了话。

“大白天的丧气,好狗不挡道,站在街上找死啊。”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她盯着妇人的脸看了看。

“看啥?说你找死呢,站马路上一动不动的,是不是想讹人啊!”

林婆子!我的天,居然能在这里碰到她,李氏不是说这林婆子来县城找她相公享福来的吗,怎么自己推上白菜了,穿的还是破衣烂衫的,看上去可不是来享福的。

刘采薇说话前先清了清嗓子,然后装出男子的声音,“大婶,我在这站的好好的,是你推着车撞到我了,我都没说话,你为何要骂我?”

“骂你?你再不走,我还要打你呢,老娘今日就不痛快,你别在这跟我闹事,赶紧滚!”

真是冤家路窄,这个婆子都到了如今的田地,说话还是那么臭。

“娘!”

正当刘采薇想转身走开的时候,林风从远处跑过来喊林氏。

她低下头,赶紧退到一边。

“娘,你买了白菜怎么还不赶紧回去,我刚才打听到爹的消息了,他这两天要带着车队去南边送盐,咱们得赶紧过去找他,不然我爹这一去,又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了。”

“找他干啥,你爹那个没良心的,在外头找了两个小老婆,眼里哪还有咱们娘俩,她爱去哪去哪,我不去找他。”林氏一脸的气愤。

“哎呦娘,我爹现在有这么多家产,咱们若再不去,那家产全都让那两个小老婆还有那三个拖油瓶给分瓜了,我可是我爹的长子啊。”

“长子咋了,长子不也给你轰出来了,到现在你还惦记你爹的产业呢,人家都不认你了。”

林风也快没了耐性,把头一转,“我爹是容不下你,又没说不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