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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刘畅大声咳嗽几声,断断续续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叫刘畅?”

陈知行开始问话。

“我不认识你说的刘畅是谁。”

刘畅‘一脸懵懂’。

“还敢跟我演戏。”

陈知行抬腿就是几脚。

刘畅疼的捂着肚子,蜷缩在一起:“别打了,我是刘畅,我是刘畅。”

一分钟不到,程家兄弟和公安赶了过来。

“程虎,把他的嘴巴撬开。”

陈知行吩咐。

“交给我,保证没问题。”

程虎狞笑一声,蹲下身,伸手拉住刘畅的胳膊。

单手发力,直接把刘畅提了起来。

“你们要干嘛,有话好好说。”

刘畅看到程虎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吓的腿肚子抽筋。

“手表呢?”

程虎伸手。

“手表……什么手表,我不知……”

刘畅脸上露出慌张之色,否认。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程虎抡起拳头,一拳砸在他肚子上。

砰的一声。

刘畅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快被打断,弯着腰,痛苦的低嚎。

程虎伸手抓住刘畅的头发,使劲一拉。

刘畅鼻涕眼泪一把抓,强行被提起脑袋。

“再问你一遍,手表在哪里?”

“别跟我耍小聪明,你干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

“陈队拉我们这么多人出来,不是陪你玩的。”

程虎恶狠狠的威胁。

“没了,手表我卖掉了。”

刘畅带着哭腔道。

“卖了?你他妈抢到手几个小时就卖了?”

“什么时候卖的,卖给谁了,多少钱,在哪里,给老子交代清楚。”

程虎死死拽着刘畅头发,气的牙痒痒。

刘畅忍着疼说明情况。

抢到手表之后,刘畅带在手上得意了一阵,吃完午饭之后,去了猛子爷那边。

直接把手表换了一百块钱回来。

钱到手,刘畅痛痛快快花销了一回,拎回来的网兜里面装着的烤鸭,就是用钱买的。

剩下还有八十多块钱,刘畅全部从兜里掏出来,双手递在空中。

“把钱收起来,点个数,做好记录。”

邵厚信吩咐边上公安。

虽说这些钱是用陈知行的手表换来的,但直接给陈知行肯定不行。

一块手表不止一百块钱,何况还被刘畅花销了一部分,剩下的钱弥补不了陈知行的损失。

而且这部分钱是刘畅犯罪的证据。

公安人员接过钱,装在一个信封里暂时封存。

“猛子爷在哪里?他平时干什么事,你帮他干什么事?”

陈知行询问。

刘畅迟疑了一下。

程虎举起大拳头。

“别打别打,我都说,啥都说。”

刘畅赶紧求饶,说起猛子爷的事。

猛子爷是这片的地下大商人,三教九流都认识,颇有面子。

主要干倒腾各类物件的活计。

例如刘畅今天抢到手的手表,崭新的上海牌手表,去当铺换钱得带上购买凭证一起抵押。

单独拿一块上海牌手表去抵押,当铺不收,还会报警。

这种赃物没法在市面上正常出手,放在刘畅手里,不能吃不能喝,纯装逼用。

猛子爷这类人,乐意收这一类贼赃。

当然,价格压的非常低。

陈知行买上海牌手表,带票花了一百八。

刘畅拿这块手表去猛子爷哪里交易,只换了一百块钱回来。

至于猛子爷平时干什么业务,刘畅倒是很清楚。

之前他跟着猛子爷干活,从各类渠道帮猛子爷收货出货。

古玩,金银,生活物件啥的,全都收。

收完货之后,猛子爷有自己的渠道出货,偶尔刘畅也会跟着其他人一块帮猛子爷出货。

这部分刘畅接触的少,跟着一起去主要是压阵。

“猛子爷住在哪里?人手多少?把你知道的交代出来。”

陈知行继续问。

刘畅没有嘴硬的抗打能力,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倒出来。

据他所说,猛子爷住在东大门那边,一栋独立的小院。

身边常年跟着三四个兄弟,实力雄厚。

等闲人根本惹不起。

而且他还听说,猛子爷跟官家那边有很深的关系。

所以能一直干这种买卖,不出事。

陈知行看向邵厚信。

“看我干啥,我就负责抓人,别的啥也不知道。”

“真有人罩着他,等我把人抓进局子,让那些人找我领导去,反正我管不着。”

邵厚信随意道。

“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现在带我们去找猛子爷。”

陈知行扭头看向刘畅。

“我可以带你们找猛子爷,不过我想......”

刘畅有些畏缩道。

“还敢提条件!”

程虎脸色一沉,举起大拳头。

刘畅跟乌龟似的,脖子一缩。

“让他说完。”

陈知行摆了摆手。

程虎放下拳头,对刘畅怒目而视。

“我想把烤鸭送回家,给我奶奶吃。”

刘畅小声道。

陈知行低头,目光落在摔在地上的烤鸭上。

裸露在外的鸭腿,沾染了一些灰尘。

“烤鸭是你用贼赃换的钱买回来的,作为你的犯罪证据,我收缴了。”

程虎弯腰捡起网兜,抹了一把口水。

在外头办案,偶尔会有类似的好处。

特别是抓那些打牌赌钱的案件,局面一片混乱,所有钱都是赌资。

抓一把揣兜里,鬼知道。

遇到这种吃食,那自然是拿来犒赏一下自己。

刘畅低着头,不敢说话。

“烤鸭让他带回去。”

陈知行吩咐一句,提醒刘畅:“你自己整理一下,烤鸭自己送去家里。”

刘畅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咱们都等着你呢!”

程虎一瞪眼,把手里的网兜递给刘畅。

刘畅接过来,赶紧拍打身上的灰尘,擦拭眼泪鼻涕啥的。

一行人守着刘畅往回走。

“他家里有个老太太,死了儿子,儿媳妇跑了,独自一人养大孙子。”

“刘畅该收拾,老太太不容易。”

陈知行主动跟程虎解释。

“陈队,我理解。”

程虎道。

刘畅来到自家门口,看到屋里的老太太,喊了一声奶奶。

老太太转过身,看到刘畅,脸上先是一喜,随即眼睛在屋里扫视,从地上捡起一把火钳。

抬起来朝着刘畅砸去。

最后不住的喝骂:“你这个该死的呦,跑去抢别人的手表,你怎么做得出来的。”

“我要打死你才好。”

“老太太。”

陈知行向前几步,拦住老太太:“刘畅他给你买了烤鸭,过来跟你告别。”

“老太太,现在打刘畅没用了呀,你跟他说两句话吧。”

何雨水走到陈知行边上,一起劝说。

老太太看到邵厚信等公安,手里的火钳丢在地上,眼泪簌簌流下。